中國說到做到,寬限贊比亞債務還款期限,耶倫對中國提出了怎樣的要求?中方為何要對出言不遜的贊比亞伸出援手?為什么說更激烈的博弈還在后面?
受新冠疫情和世界經濟低迷的影響,第三世界國家的債務違約問題成為國際金融焦點,其中贊比亞在2020年便成了首個在疫情后發生債務違約的非洲國家。
不過圍繞贊比亞的債務重組問題,世界各國卻有不少爭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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據《華爾街日報》6月23日報道,有知情人士透露,中國和西方債權人已經與贊比亞政府達成協議,將延長贊比亞63億美元貸款的寬限期,根據新協議內容,這筆63億美元的貸款即將進入20年的償還期,不過贊比亞在此之前又額外獲得了3年的寬限期。
根據IMF(國際貨幣基金組織)發布的數據,贊比亞目前有多達167億美元的外債,其中中國是其最大的債權國,貸款約為59.4億美元。
需要指出的是,雖然贊比亞借中國的錢最多,但是對中國的態度卻并不算友善。
在贊比亞爆發債務違約后,贊比亞政府便提出了一個全新的債務減免計劃,要求通過直接承擔本金損失或降低利率和延長償還期的方式,將其債權的總價值減少一半,估值大約是60億美元,這個過程中,最大債權國中國損失的利益無疑是最多的。
因此,中方提出了希望世界銀行或其他國家債權人,都能夠參與債務減免的工作,而不是讓中國單方面承擔損失。
然而中方的提議卻遭到了世界銀行的拒絕,甚至贊比亞財長還對中國發出警告,稱中國的債務重組計劃,干擾了債務減免進程,阻礙了贊比亞的經濟復蘇。
雖然贊比亞出言不遜,但中方依然保持了最大程度的尊重,中國外交部多次強調,贊比亞的債務重組問題需要各利益相關方相互理解、相互信任,共同努力找到最佳的解決方案。
雖然中方在贊比亞的債務結構中占比接近三分之一,但是以西方為主的商業債權人和多邊金融機構債務也占比70%,因此緩解贊比亞的債務壓力,絕非中國一家的責任。
而且,就在贊比亞對中國出言不遜的前夕,美國財政部部長耶倫剛剛訪問贊比亞,并與該國總統穆索科圖瓦內舉行會談,耶倫更是點名喊話中國,要求中國減免贊比亞的債務,隨即遭到了中國贊比亞大使館的駁斥。
也就是從這個時候開始,贊比亞對中國態度大變。
要知道,中國多年來一直不遺余力地支持贊比亞的建設和發展,還為贊比亞承建了下凱富峽水電站,為其國內的民生改善作出了重要貢獻,贊比亞因債務壓力而急功近利,反而對主要債權國家施壓,這絕對不是理智的行為。
而且自那之后,耶倫時不時就會用債務重組的話題來施壓中國。
今年4月,中國人民銀行行長易綱前往美國參加國際貨幣基金組織/世界銀行春季例會,雖然中方并沒有與耶倫會面的行程,但是耶倫依然不忘隔空喊話,要求中國為第三世界國家的債務重組負起責任。
不僅如此,美國還借助對世界銀行和IMF的影響力,進一步向中國施壓。
其中時任世界銀行行長的戴維·馬爾帕斯表示,全球有超過70個低收入國家背負著總計3260億美元的債務,其中有15%的低收入國家陷入債務困境,而中國作為發展中國家最大的雙邊債權人,必須同意建立債務重組的新秩序。
而IMF總裁格奧爾基耶娃也表示,中國還沒有意識到,自己需要遵守多邊債務重組的規則,中國需要發揮自己的作用。
就在不久前,耶倫又在美國國會上宣稱,中國對發展中國家尤其是貧困國家發放的貸款是“不可持續”的,并認為世界銀行等機構是制衡中國的關鍵力量,美國國會要加強對這些機構的“財政支持”。
耶倫直接對世界銀行提出要求,稱中國沒有資格得到世界銀行的貸款。
事實上,美國對世界銀行的確有極大的影響力,美國是認購世界銀行股份最多的國家,甚至世界銀行新任行長彭安杰,都是拜登政府提名的。
不過彭安杰似乎并不打算買美國的賬,彭安杰直言,中國不是世行的“競爭對手”,世行也不想卷入中美的競爭。
中國外交部發言人汪文斌隨后也駁斥了耶倫的說法,指出國際貨幣基金組織和世界銀行不是美國國際貨幣基金組織,也不是美國世界銀行。
汪文斌還強調,中國始終基于公開透明原則同發展中國家開展融資合作,不附加任何政治條件,不尋求任何政治私利,并一直幫助發展中國家緩解債務負擔,在二十國集團緩債倡議當中所做的貢獻最大。
如今,中國同意了贊比亞的貸款寬限協議,其實也是對耶倫的一次回擊。
不過前文我們也談到了,本次寬限的贊比亞貸款金額為63億美元,也就是說,贊比亞接下來還有超過160億美元的還款需要解決。
而數據顯示,中國對外借出的貸款接近1萬億美元,其中不少國家都已經瀕臨或者已經發生債務違約,例如在加納中國還占有19億美元的貸款,斯里蘭卡也欠著中國73.8億美元的債務。
贊比亞的貸款寬限,經過了18個月的討論才得以簽署協議,更多的第三世界國家依然“嗷嗷待哺”,這也意味著,中國與美國等西方債權國的博弈,才剛剛開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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